Wednesday, April 10, 2002

春夏秋冬

初春哈爾濱沐春江上的薄冰如同正統法式焦糖咖啡上的那片晶瑩,
用湯匙就可以敲碎。

脆弱。我穿著大件棉襖獨自坐在粗糙的公園石椅上捲屈,
遠望江岸件件嚴冬中的冰雕季的皇宮建物緩緩向東移動,
江邊的高聳行道樹早就赤條條在那直立四五個月,
北風餘勁還吹著成千上萬的樹支整天價響。

愁。候鳥在空中交錯,春去秋來改不了他們的寒南暖北的方向,
而我卻在這裡,在這濕冷公園石椅上任憑衣襟濡濕,旁眼這一切物換星移。

悔。那已翻去的斑駁春夏秋冬。